拿水的时候,她多拿了两瓶,结了帐后不往陆薄言那边走去,而是走向扛着相机的两名记者。
洛小夕的唇角忍不住抽|动了一下:“苏亦承,‘表妹’这个解释真的是……烂死了。”烂得她忍不住想帮苏亦承重新想一个解释……
等了十几年,她终于翻身不再做农奴了,终于等到了苏亦承那句话。
这时,烤箱关火,他戴上厚厚的手套抽出烤盘,将考好的鸡胸肉盛到白色的餐盘上,又接着烤芦笋和香肠。
可陆薄言的脸皮也比她想象中要厚,他总是置若罔闻的掀开被子就躺下来,把她往他怀里捞:“睡觉。”
女孩子小心翼翼的收好支票,抱了抱苏亦承,像是在和苏亦承道别,然后上了一辆出租车离开。
“辛苦了。”苏简安朝着他们摆摆手,往陆薄言那边走去。
“睡觉你去睡啊,上我的床干嘛?”苏简安指了指房门口,“外面还有一个房间。”那是一个陪护间,布置得和一般的卧室没有二致,睡起来比她这个病房舒服多了。
然而第二天睁开眼睛,看见空荡荡的大床,那种沉重的空虚又击中他的胸口,他只能又一头扎进工作里。
江妈妈摇着头离开了餐厅。
船只大小不同,价格也各异,苏亦承挑了一艘双人的,船上有茶点,都是一些当地的特色小吃。
他走过去,作势要接过苏简安:“我来替一下你吧,你歇一会儿。”
她颤抖着手拨通了秦魏的电话,一接通就问:“庆功那天晚上我和你说了什么?我把什么告诉你了?”
“好。”苏简安十分迅速的挂了电话。
苏简安又看了看四周,床头柜上写着“Z市第一医院”。
……
苏简安不相信陆薄言那么轻易就说出了“出|轨”两个字,不可置信的看着他:“你不想听我解释?”“真的是你。”苏简安恍若置身梦境,连眼前这个有温度的陆薄言都不真实了,“陆薄言,你……你什么时候开始……的?”他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?
干净轻软的声线,让人无法拒绝她的要求,果然司机笑呵呵的把她从车上抱下来,她很有礼貌的和司机道谢,还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个大白兔牛奶糖递给司机。和陆薄言有关的习惯,她从来都不能轻易就摒弃。
“你干什么?”她挣扎着要甩开秦魏,“我跟你什么都没有,再不说清楚他们还要起哄我们多久?”苏亦承的声音硬邦邦的:“没有你,我跟她道歉她不一定理我。”
“小气鬼。”洛小夕“哼”了声,把小陈喊回来,去车库取自己的车。他肯定不知道那个关于摩天轮的传说,苏简安的小拳头落在他的背上,仰起头:“你不懂,不许再提了!”她主动的次数屈指可数,这次一定会被陆薄言抓住机会当以后的把柄。
苏亦承的目光冷下去,手倏地收成了拳头,又慢慢的松开:“你自己打车回去。”几个不太熟悉的人和苏简安打招呼,苏简安礼貌的微笑,坐到了苏亦承旁边,陆薄言走过来拧开一瓶矿泉水喝了两口,说:“你在这里呆着,饿了自己叫东西吃。”
活了三十年,苏亦承只被一个女人咬过洛小夕,还不止一次。沈越川听着陆薄言手机上不断响起的消息提示声,不用猜都知道陆薄言是在跟谁聊天。